第233章 我該生氣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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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3章 我該生氣嗎
馮念恩躺回到自己臥室的那張床上，已經沒有像前一段時間那麽難捱。
她決定聽傅聿西和傅婭棠的，盡力好好再過下去。
她不知道傅聿西所說的死亡那句話，是在怎麽樣的情況下說的。但她覺得這話沒有錯。
心有靈犀似的，她正在想傅聿西的時候，傅聿西給她發了微信，語音條，威脅的口吻，“馮念恩，老子給你匕首，是讓你保護自己的。你下次再試試傷害自己。”
馮念恩怔楞了半晌。
這件事只有那天在病房裏的幾個人知道。傅聿西能知道只能是傅婭棠告訴他的。
所以這才是傅聿西要把她帶到老宅的原因嗎？
他極力和自己撇清關系，變成一個陌生人。卻又舍不得自己。傅聿西為什麽做出那麽矛盾的舉動，這讓她完全搞不清楚。
睡覺之前，她給瞿莉發了微信，【瞿團長，我沒什麽事了，不用擔心。】
隔天上午，她吃了趙姐送上來的早餐，嘗試拄著拐杖走到了陽臺上，曬太陽。
然後看到了瞿莉開著她那輛別克過來。
早上瞿莉是給她回覆了的，說要過來。馮念恩婉拒了一下，但她堅持。馮念恩就沒再拒絕了。
瞿莉下車的時候，擡眼就看到了站在陽臺上的馮念恩，朝她笑了笑。
不足十分鐘，馮念恩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音。
很快瞿莉上來。
果然周玉蘭是看人下菜。瞿莉這個身份的，便不能勞動周玉蘭親自送上來。
趙姐朝前面一引，“瞿團長，小姐就在陽臺。”
瞿莉道了謝。
趙姐準備下去的時候，馮念恩叫住了她，“趙阿姨，麻煩你給我們沏一壺花茶來吧。就是我媽最近常喝的那種。”
“好。”
瞿莉走過去，在馮念恩跟前坐下，細細的打量了一下，說，“看著好像氣色還不錯。”
馮念恩淺淺一笑，“讓瞿團長替我操心了。”
瞿莉擺擺手，說，“這些年你都不知道幫了我多少。我也不傻，沒有你，這個舞團恐怕早沒了。我可不能保證再有第二個馮念恩。”
馮念恩垂了垂眼，語氣倒還平靜，“瞿團長，以後我不能幫你了。”
瞿莉聽著有些心疼，只是覺得馮念恩的語氣平靜，心裏有了一點欣慰。
“我們這一行，跳舞壽命都有限。以後舞團怎麽樣，是我，還有底下人的事情。念恩，你已經做了很多了。話都說到這裏了，你有沒有想過再過來幫我？現在舞團運營還算正常，你過來幫我，我們再辦個舞蹈機構，你覺得呢？你這資歷當老師，那肯定是生源不斷的。”
馮念恩說，“我歇一段時間再說吧。暫時沒有別的想法。”
“那肯定是。還是要把身體養好。對了，林曉燕他們也都很擔心你，今天非要吵著過來看你。我怕打擾你休養，就把他們給攔了。”
馮念恩點點頭，“他們都給我發信息了。謝謝他們的關心。”
“都是同事。等你好了，再回去看他們吧。這一次，也是把我嚇著了。一是你的情況，二是舞團的演出。你猜後來是誰跳了首席？”
“應該是顧斐然吧？她平時表現就很好。”
瞿莉說，“你呀，還是善良。她平時沒少說你壞話，你這會兒反而誇她。”
馮念恩笑笑。
瞿莉說，“你猜錯了，不是她。是樓曉燕。顧斐然也不知道怎麽了，讓她試跳的時候錯誤百出，倒是樓曉燕發揮的很穩定。雖然比你還是差了一截，不過也沒辦法了，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結束，被主辦方也是說了半天。因為裏面有個高管是你的粉絲。聽說你是受傷不能來，才勉強把這件事過去了。”
知道是樓曉燕跳了首席，馮念恩也有些意外。其實樓曉燕跳的不顯山不露水，只能算是一般。沒想到這次卻脫穎而出了。
和馮念恩扯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閑篇，瞿莉這才走。馮念恩還是留她了一下吃午飯，瞿莉婉拒了。
瞿莉走後，馮念恩未免還是有感慨。
以後舞團的事情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。
——
傅婭棠回到家之後，幾乎是一夜未眠。林如寄也是一夜未歸，這更證明了他和陳書意過夜的事實。
考慮許久，傅婭棠還是出了門，去了一家高檔的珠寶店，讓他們幫忙鑒定一下翡翠項鏈的真假。
拿到結果的傅婭棠從珠寶店出來。
之所以時間很快，是因為翡翠項鏈假的太明顯。
裏面的經理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有林如寄打過來的電話，傅婭棠沒接。
她直接開車到了家中。
沒想到林如寄也在。
她的視線和林如寄的視線平靜相觸。林如寄從沙發上起來，臉上神色似乎還有點疲憊。
他走到傅婭棠跟前，問，“出去了？”
“嗯。有點事。”傅婭棠的語氣更淡，她停頓一下，直接說，“我先上樓了。”
林如寄要拉她，卻只感覺她的衣袖從手中擦過。
林如寄微微皺眉，在傅婭棠踏上臺階之後，也跟了上去。
傅婭棠餘光察覺到林如寄跟上來，並沒在意。
她上了樓，將包裏放著翡翠項鏈的錦盒拿出來擱在桌子上。林如寄一進來就看到了。
此刻傅婭棠坐在梳妝臺前，將耳朵上戴的那對綠寶石耳墜取下來。
林如寄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，沒什麽語調的問，“怎麽不戴了？還專門帶了出去。”
自然指那條翡翠項鏈。
傅婭棠說，“就是不想戴了。你說的一個月，不至於真的要一個月吧？”
她說的時候，嘴角牽起一抹笑意，是她平日裏不常有的譏諷的意味。
傅聿西轉過身屁股坐在梳妝臺上，看向她，“有事兒？”
傅婭棠眼睫微顫。
怎麽不算有事兒呢？
她抿了抿唇，擡眼看向他，問，“你昨晚所說的應酬是和誰？竟然一夜沒回來。”
她語氣很平靜，像是隨口一問。
林如寄回道，“畫廊幾個重要的客戶。原沒想過要喝酒，卻不想喝多了一些。”
林如寄後知後覺，柔和問，“昨晚沒去找你，生氣了？”
傅婭棠平靜的望向他，“我該生氣嗎？”
和陳書意一起吃的飯，還喝了酒。昨晚的事情板上釘釘。傅婭棠的心臟再次刀絞一般，好像在滴血。
林如寄皺眉，“婭棠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沒什麽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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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念恩躺回到自己臥室的那張床上，已經沒有像前一段時間那麽難捱。
她決定聽傅聿西和傅婭棠的，盡力好好再過下去。
她不知道傅聿西所說的死亡那句話，是在怎麽樣的情況下說的。但她覺得這話沒有錯。
心有靈犀似的，她正在想傅聿西的時候，傅聿西給她發了微信，語音條，威脅的口吻，“馮念恩，老子給你匕首，是讓你保護自己的。你下次再試試傷害自己。”
馮念恩怔楞了半晌。
這件事只有那天在病房裏的幾個人知道。傅聿西能知道只能是傅婭棠告訴他的。
所以這才是傅聿西要把她帶到老宅的原因嗎？
他極力和自己撇清關系，變成一個陌生人。卻又舍不得自己。傅聿西為什麽做出那麽矛盾的舉動，這讓她完全搞不清楚。
睡覺之前，她給瞿莉發了微信，【瞿團長，我沒什麽事了，不用擔心。】
隔天上午，她吃了趙姐送上來的早餐，嘗試拄著拐杖走到了陽臺上，曬太陽。
然後看到了瞿莉開著她那輛別克過來。
早上瞿莉是給她回覆了的，說要過來。馮念恩婉拒了一下，但她堅持。馮念恩就沒再拒絕了。
瞿莉下車的時候，擡眼就看到了站在陽臺上的馮念恩，朝她笑了笑。
不足十分鐘，馮念恩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音。
很快瞿莉上來。
果然周玉蘭是看人下菜。瞿莉這個身份的，便不能勞動周玉蘭親自送上來。
趙姐朝前面一引，“瞿團長，小姐就在陽臺。”
瞿莉道了謝。
趙姐準備下去的時候，馮念恩叫住了她，“趙阿姨，麻煩你給我們沏一壺花茶來吧。就是我媽最近常喝的那種。”
“好。”
瞿莉走過去，在馮念恩跟前坐下，細細的打量了一下，說，“看著好像氣色還不錯。”
馮念恩淺淺一笑，“讓瞿團長替我操心了。”
瞿莉擺擺手，說，“這些年你都不知道幫了我多少。我也不傻，沒有你，這個舞團恐怕早沒了。我可不能保證再有第二個馮念恩。”
馮念恩垂了垂眼，語氣倒還平靜，“瞿團長，以後我不能幫你了。”
瞿莉聽著有些心疼，只是覺得馮念恩的語氣平靜，心裏有了一點欣慰。
“我們這一行，跳舞壽命都有限。以後舞團怎麽樣，是我，還有底下人的事情。念恩，你已經做了很多了。話都說到這裏了，你有沒有想過再過來幫我？現在舞團運營還算正常，你過來幫我，我們再辦個舞蹈機構，你覺得呢？你這資歷當老師，那肯定是生源不斷的。”
馮念恩說，“我歇一段時間再說吧。暫時沒有別的想法。”
“那肯定是。還是要把身體養好。對了，林曉燕他們也都很擔心你，今天非要吵著過來看你。我怕打擾你休養，就把他們給攔了。”
馮念恩點點頭，“他們都給我發信息了。謝謝他們的關心。”
“都是同事。等你好了，再回去看他們吧。這一次，也是把我嚇著了。一是你的情況，二是舞團的演出。你猜後來是誰跳了首席？”
“應該是顧斐然吧？她平時表現就很好。”
瞿莉說，“你呀，還是善良。她平時沒少說你壞話，你這會兒反而誇她。”
馮念恩笑笑。
瞿莉說，“你猜錯了，不是她。是樓曉燕。顧斐然也不知道怎麽了，讓她試跳的時候錯誤百出，倒是樓曉燕發揮的很穩定。雖然比你還是差了一截，不過也沒辦法了，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結束，被主辦方也是說了半天。因為裏面有個高管是你的粉絲。聽說你是受傷不能來，才勉強把這件事過去了。”
知道是樓曉燕跳了首席，馮念恩也有些意外。其實樓曉燕跳的不顯山不露水，只能算是一般。沒想到這次卻脫穎而出了。
和馮念恩扯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閑篇，瞿莉這才走。馮念恩還是留她了一下吃午飯，瞿莉婉拒了。
瞿莉走後，馮念恩未免還是有感慨。
以後舞團的事情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。
——
傅婭棠回到家之後，幾乎是一夜未眠。林如寄也是一夜未歸，這更證明了他和陳書意過夜的事實。
考慮許久，傅婭棠還是出了門，去了一家高檔的珠寶店，讓他們幫忙鑒定一下翡翠項鏈的真假。
拿到結果的傅婭棠從珠寶店出來。
之所以時間很快，是因為翡翠項鏈假的太明顯。
裏面的經理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有林如寄打過來的電話，傅婭棠沒接。
她直接開車到了家中。
沒想到林如寄也在。
她的視線和林如寄的視線平靜相觸。林如寄從沙發上起來，臉上神色似乎還有點疲憊。
他走到傅婭棠跟前，問，“出去了？”
“嗯。有點事。”傅婭棠的語氣更淡，她停頓一下，直接說，“我先上樓了。”
林如寄要拉她，卻只感覺她的衣袖從手中擦過。
林如寄微微皺眉，在傅婭棠踏上臺階之後，也跟了上去。
傅婭棠餘光察覺到林如寄跟上來，並沒在意。
她上了樓，將包裏放著翡翠項鏈的錦盒拿出來擱在桌子上。林如寄一進來就看到了。
此刻傅婭棠坐在梳妝臺前，將耳朵上戴的那對綠寶石耳墜取下來。
林如寄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，沒什麽語調的問，“怎麽不戴了？還專門帶了出去。”
自然指那條翡翠項鏈。
傅婭棠說，“就是不想戴了。你說的一個月，不至於真的要一個月吧？”
她說的時候，嘴角牽起一抹笑意，是她平日裏不常有的譏諷的意味。
傅聿西轉過身屁股坐在梳妝臺上，看向她，“有事兒？”
傅婭棠眼睫微顫。
怎麽不算有事兒呢？
她抿了抿唇，擡眼看向他，問，“你昨晚所說的應酬是和誰？竟然一夜沒回來。”
她語氣很平靜，像是隨口一問。
林如寄回道，“畫廊幾個重要的客戶。原沒想過要喝酒，卻不想喝多了一些。”
林如寄後知後覺，柔和問，“昨晚沒去找你，生氣了？”
傅婭棠平靜的望向他，“我該生氣嗎？”
和陳書意一起吃的飯，還喝了酒。昨晚的事情板上釘釘。傅婭棠的心臟再次刀絞一般，好像在滴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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